*1019堂郁日(灑花)


人生中總有數不盡的時刻讓郁覺得堂上彷彿就要融進光裡。
明明滅滅的光錯落散置,那些特別的瞬間彷彿都被做了記號,而只要依賴著強弱顏色冷暖不同,便能輕易撿拾回憶。

郁從來就不是個善於記憶的人,比起圖像文字,依賴著眼耳口鼻舌的時間自然是長得多。
而她也一向是以身體去記住無數光景。


就像她永遠記得,當年堂上踏著從店門口綿綿密密地灑進的午后陽光而來,挾著一股像是要把所有的噪音都攫走的氣勢。那時他的影子與無物之處被光照得黑白分明,那道深灰色陰影剛硬地延伸,默然觸及她跪坐在地上的膝前。
啊,不痛。郁那時恍惚地想著,近乎荒謬地覺得那樣嚴肅的嗓音與銳利的影子該是要劃傷她的,然而卻是無比柔軟。柔軟的讓人心驚,柔軟的甚至讓心跳快得像是跑上一整個下午,久久無法遏止。

──那時的堂上就像是太陽初降的餘光一樣。


第一次逮捕犯人失手那時也是。
大廳裡的消防燈與自動販賣機亮著,細微地發出運轉聲。兩人站在光前,郁的眼淚還止不住地滑落,滴在地板上散著一股悔恨的味道,深黯的顏色彷彿要將腳下的地板融成黑洞,步履維艱一不小心便要掉落。然而緊接著是頭頂傳來溫度,郁怔愣眨去眼中水氣時才看清是堂上的手。

那是堂上第一次伸手撫上郁的頭頂。
堂上的側臉映著微弱燈光,僵硬地說著他並不熟悉的安慰,動作卻是十分溫柔。
那時的機器冷光宛如點點星光,是沉靜守候的光。於是郁在每次面臨挫折或立功之際,總會不由自主地尋之求之。


還有許許多多的時刻,而她無法一一細數。
例如第一次實質意義上的接吻,病房裡那透過白紗照射進來的純粹白光;或是她帶著堂上品嘗洋甘菊茶的那日下午,柔柔亮亮閃著淺黃的室內燈;又或者,是戰鬥之際總是不斷來回照射的探照燈,刺眼亮白,而堂上總會擋在她身前,像一道堅實的牆。

但若是要她選擇,那些以光縈繞的回憶之中最為美麗的莫過於返家時刻。
走在漆黑的街道,一抬頭便能看見從屋內透出的暈黃燈光,明明晃晃地招手遠迎,而她不用親眼看見便能完整描繪堂上坐在沙發上,笑著等她回家的模樣。


郁覺得堂上是一道永不消逝的光。
不消溶於水,不沉滅於世,不混淆視聽而信念堅定。

於是能領著她前去任何彼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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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是我的光(愛意四射)
五年了,這部作品陪了我五年。感謝電影版讓我再度興起了創作念頭,也感謝那些仍然堅持著、默默耕耘的人。你們都是這部作品的光,請一起繼續讓它走下去。
二十題還剩下五題加一,我會堅持到底的。

【圖戰】永遠に消えないの光(堂郁)

Posted on

2013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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