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麼措手不及的一瞬間，寵溺地弄亂妳的髮。
大膽地揶揄你倏地刷紅的臉頰，順手偷捏一把，他笑得愉快與寵溺且不帶一絲悔意。
氣憤地一拳往他臉上送，也被他輕鬆接下。跟了妳這麼久，妳要做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他說。
手心的溫度暖了妳僵冷的拳頭，然而妳還是帶著傲氣轉而揪住他的衣領，警告他於上班場所不得再次踰矩。
好、好，他說。而他投降的樣子也是毫不在意。
去慶祝吧。只有我們兩個。他鎖住你的視線，眼含笑意。
而你只轉眼便被惑了心智，兩人走在路上時，妳連看著他的背影都恍惚，他於妳身旁的話語都飄忽而逝，像水，不帶一絲氣息地流走，連察覺的神經也無。
主任？他的臉忽然之間接近，而妳只能反射性地閃躲。沒事吧？他問。
妳的臉瞬間不自然地發燙，天啊又不是愛情連續劇，暴躁地壓下喉中反覆翻攪又無法清除的莫名情緒，胃在這時很爭氣地出了聲，讓妳得以轉移焦點。快走吧，我餓了，妳說。
他略帶思索後往前走，背影向著妳，妳原有的羞赧也轉成苦澀。
寂寞地逐漸死去，如果要描寫妳現在的心情，也不算過分。
「好苦啊。」舌尖驀地竄起，剛剛喝下的黑咖啡餘味。
×××
那天他溫柔吻上妳的唇時，妳哭了。
欺上唇的是剛剛飲下的生啤味，美好地讓人用力握緊了拳。於是妳睜著眼，淚就這樣無知無覺的滑落。他吻你時是閉著眼的，於肌膚接觸面感覺到濕潤後才驚愕的退開，並表現得不同以往那般冷靜自持，又慌又亂。
但當時妳也無暇顧及他的情緒。
他請妳不要哭也只是加強了眼淚滴落的速度。無法在當下說明清楚是因為太喜歡了，而那股喜歡又讓妳太過心痛，因你對自己發誓過不可愛人。
怎能讓這樣美好的他去接受一個殘破的自己。
而用淚水這樣的令人無法抵抗的武器來逼退，更是懦弱。太懦弱了，你蹲下身用力哭泣時心中起了一把熊熊怒火，向內焚燒；就連蹲下身這個舉動也不過是你逃避的一種手段。
妳不是第一次痛恨這樣的自己。
從來都是，害怕受傷而先傷害他人。家人是如此，現在也是。
又還能把自己往哪裡隱藏。
×××
廉價旅館的掛畫被妳放下，後面是一大面淨白的區塊。妳想著還沒被人占領啊，同時也努力憶起上一次在畫後空白處塗鴉是第幾次，然後便拿起了筆。
寫了「自由」。
然而妳寫了無數次自由也給不了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
想著人總是要努力往好的方面想，往光明的地方前進。
很努力了啊。妳想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還要自己怎麼樣呢。
做不到的事情也就只是放自己一馬。
浴室裡的水還在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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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忘記是想寫什麼。
小片段的湊雜，最後一段很草，是因為好像不小心知道了結局。
嗯不完美的事情也就無法強求成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