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為別冊,升上一正的堂上31歲,升上三正的笠原26歲,請注意此時還未結婚還未上床。
*舊文搬遷,稍稍修改了一些蟲。這次是一定要把自家圖戰十題寫完的。



01.
堂上 篤現在正在房裡,床上躺著鬧累了正逐漸安靜下來的笠原 郁。

這種尷尬的場面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
引發原因若硬是要追究起來,就是他這個完全不碰相機的人居然用手機拍下唯一一張郁的照片,而恰巧又被急於抱孫子的父母撞見,導致休假期間他只能無奈地將郁帶回家給雙親好好檢視。如果事情到此也就罷了,偏偏熱情無比的倆老一開心便灌醉了不諳酒性的郁。

其實只要整件事情就此打住也不會造成現今這種局面。偏偏,跟郁同房的是堪稱圖書隊史上最強大的情報網,不超過兩天幾乎無人不知他已經把郁帶回老家見父母,而且也都知道郁的酒清抵抗力為零。
這樣的好機會,依照柴崎麻子和小牧幹久吃人不吐骨頭的個性,怎麼可能白白放過。果不其然這兩人連哄帶騙、軟硬兼施地要郁參加大大小小的聚餐喜宴,那些不得不喝上幾杯的場合;而這個笨蛋也老是爽快的答應,害得他不得不跳下陷阱──跟著一起出席。
不然她要是喝醉了,難道要別的男人把她抱回宿舍嗎?

他一想到就火大。絕對絕對不行。

於是認命地跟著跳了。雖然他已經勸說了不下數百次,要她回絕掉需要喝酒的聚會,但這女人天性愛熱鬧又老是逞強,十分相信自己的意志力,還信誓旦旦向他保證絕不碰酒,甚至要他省下當保母的時間。

天知道這傢伙怎麼可以樂觀成這付德行。
交往了四年,太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他還是像個活動保安一樣替郁擋酒,並且老是花費大量口水在說服那兩個混蛋放過郁。

「嗯哼,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我可是十分期待喔。」柴崎這樣說。
「我可是很想看你手忙腳亂的樣子呢。」小牧這樣說。
這是人說的話嗎?他不禁懷疑起這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險惡了。

嘆口氣,他往床上正胡謅亂囈的女人望去,一面開始在心底不住地碎碎唸,他真沒想到整個隊上都被收買了,居然聯合起來暗算他倆,才一個沒注意竟換來眼前爛醉如泥的小女人。
篤嘆口氣,將領帶拉鬆一並換下汗水淋漓的制服。雖然郁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但一個一百七的女人胡言亂語加上如同瘋狂信徒的手舞足蹈實在很難壓制。

正當他準備換上另一套制服回去工作順便幫郁請假時,那位通常是一醉到天亮的三等圖書正居然奇蹟似地清醒了。
啊啊啊啊啊──!色狼變態你在我房裡想做什麼!」郁一睜開眼便是裸著上半身的篤,嚇得原本還處於斷線狀態的理智立刻快速恢復連線,慌慌張張用雙手擋在眼前。
「看清楚,」他無奈地打開衣櫃,隨意撿了件襯衫穿上。「這可是我和小牧的房間。」
咦?郁往指間縫隙瞄去,的確,這不是她和麻子的房間。

「還有,手可以放下來了,我又不是暴露狂。」
……穿好了?」
「嗯。」

郁這才終於把雙手放下,臉上有醉人的紅。撇開害羞,她反以驚人的恢復力重拾十萬個為什麼的問話速度。
「為什麼我在這裡?」
「因為妳喝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塗。」
「抱歉。不過,那也該把我送回女子宿舍吧?」
……妳也不想想女子宿舍離聚會場所有多遠!」隱忍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他的嗓門不由得跟著大了起來。不是故意兇她,而是氣她實在太不懂得愛護自己。
「短短五分鐘的路走得像一小時這麼長,更糟糕的是妳還發酒瘋!」他皺起糾結如樹根的眉,數落著。

刻意利用郁的愧疚感來掩蓋自己的擔憂,他知道不論是對她或是對自己都是一種傷害。他的責罵總是會讓她落淚與內疚,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如今,從未改變。
該死的,他也不想讓自己心疼啊。

「所以,下次我不會再幫妳擋酒,妳就算醉得像浸在酒缸我都不會去接妳回……
突然一聲道歉響起。「對不起。」篤倏地止住,帶著一絲疑惑。郁從來沒這麼爽快地道歉過。
她滑下床鋪,低著頭很認分地認錯,「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她走上前,猶豫了兩秒後緊緊抱了他一下並吻上臉頰,然後滿臉通紅地逃離房間。

那是她第二次主動吻他。


02.
狂奔著回到宿舍的郁一進房間就直接把頭狠狠塞進純白枕頭。
坐在桌旁正優雅地啜著花茶的麻子,饒復興味地挑起柳眉,盯著這個不停扭動、還一邊在枕頭裡哇啦哇啦亂叫的少女。
「怎麼了?我還以為妳會垂頭喪氣地走進來呢。」依照慣例,堂上肯定會把郁大罵一頓。
郁咕噥了幾句,聲音被枕頭全數吸收,麻子聽得模糊。「什麼?」

……我主動親了他。」
「就這樣?」
什麼就這樣!這樣已經讓我很害羞很害羞了啊!」郁大叫,難為情地把臉埋得更深。
麻子偷笑,這傢伙果真是純情派的呀。「老實說,交往了這麼久妳也不能老是等堂上主動啊。」

……還不只這樣。」
哦?麻子很快地捕捉到細微的語句,情報頭子的敏銳直覺敏感地開啟。
「郁,快說。」「不要,好丟臉。」「再不說我只能直接去問堂上囉。」
郁像觸電一樣跳起。「不可以!」麻子只是曖昧地朝她笑笑,逗弄這傢伙可真是一點都不嫌煩。

她大大嘆了口氣,無奈地承認。「我、我不小心看到他的裸體──」「什麼!全身嗎?」
郁狠狠將枕頭砸向麻子。「只有上半身啦!如果真的看到全身我早就隨便找個垃圾掩埋場一頭栽進去了。」
麻子晶亮的眼神很快地消退,她冷哼著擺擺手,「上半身,你隨便走進男子宿舍都看得到啊。」
「不一樣!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廢話,她有兩個哥哥怎麼會沒看過。
重點是,那人是他。那總是令自己臉紅心跳不知所措的男人。

麻子不禁噗哧一聲,很不淑女地大笑。「妳這傢伙也太純情了吧,你們這對真是世間少有。」
郁沒有理會麻子的調侃,反而因為剛才的對話又再度回想剛才的景象。她極不老實的想起他栗色的肌膚,順著胸膛滑下的汗水,平坦又結實的小腹──

「一定會長針眼。」她飛快鑽進被窩縮成球狀,一邊呢喃。

這句話導致了柴崎麻子另一次毫不客氣的笑聲。


03.
郁已經躲了篤整整一個禮拜。
小牧和柴崎私底下做了個賭約,賭脾氣最暴躁的一等圖書正到底什麼時候會放棄僵持,直接把郁抓出來好好溝通一番。所以當禮拜六早上他終於氣急敗壞地低吼一聲,反常地向玄田告假並衝出辦公室時,小牧爽快地認輸並請了午餐。

而郁呢?
她這幾天自告奮勇擔任處理地下藏書,這繁重又沉悶的工作。在昏暗又巨大的地下室,篤就算想找人也得花費一番氣力,而且他會找難道她就不會躲嗎?
憑著無比的樂觀與僥倖心態,她成功躲過了這五天,而她也信心滿滿地認為就算再躲一個禮拜也不成問題。
偏偏禮拜五剛好就是她的幸運終結日。

「笠原三正!我以長官的身分命令妳三秒內出現在我眼前!」篤一進到地下室便立刻大吼。該死,他可是憋了五天的怒氣,這女人要是再不出現他就要學習玄田隊長,任性地動員全部隊員逮她。
「長官!你這樣是壓榨!侵犯人權!」郁在遠方大聲喊回去。
「妳躲著長官難道就很有禮貌嗎?」篤俐落地翻下樓梯,刻意說話來循聲辨位。這女人就愛和人鬥嘴。
果不其然,郁不服氣地回話了。「還不是你突然脫衣服!」她大聲指控。

「換衣服又不犯法!」他吼著。「是沒有,但這傷害了我純潔的心靈!」她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我怎麼能夠預測妳什麼時候醒來?」他皺起眉頭,再回嘴。
「所以我就說早在一開始你把我丟回女子宿舍不就好了嗎!」不可理喻!她不禁氣急敗壞地跺腳。
「怪來怪去又該怪回妳喝醉的份上,如果──
郁狠狠截斷。「喝,那更該怪在我被伯父伯母灌醉──」原本正打算長篇大論的她,突然消了音。

篤的雙手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她。
原本還在沸騰的地下室,倏地冷卻變成溫存。

「不要再躲我。」溫熱的氣息撲上耳垂,令郁不禁微顫了一下,耳根又見酡紅。
本這五天刻意遺忘的畫面又重新回到腦海,彷彿從未離開。郁很挫敗地呻吟了一聲。
「拜託,現在不要靠近我。」「因為裸上半身?」他低醇的嗓音笑著。
可惡的麻子!郁在心底偷偷發誓要跟她冷戰一個月。

彷彿感受到她的埋怨,篤將她旋了一百八十度,兩人直視對望。
「我很高興知道這個。」他用著有些不自在的語氣,一如往常的彆扭;郁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已經紅得不能再紅。

「不過,那可不算是個真正的吻。」

篤溫柔吻上郁。
不同以往的淺啄即止,深沉而激烈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
那天的地下室,有著他們紊亂的喘息,還有濃烈的愛意。


FIN.


【圖戰】L:Liquor 烈酒滯喉(篤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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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3

2 Comments
  1. 過了好久好久,突然想到你之前寫的東西(我有存連結w)
    才發現有這個部落格,雖然你很久沒更新的樣子了呵呵
    這篇~~我沒看過!!第一次閱讀到~哦~覺得甜死人了
    你寫得好棒哦QQQQQQQ讓我漸漸燃起想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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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MUMU~~~
      因為生活忙碌就沒時間更新了(藉口
      謝謝喜歡QQQQQQ無限期支持你畫這篇!!!如果你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拿去畫拜託(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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